据观察者网报道,2月17日,有网友在浙江省政府网站“浙江省民呼我为统一平台”举报“杭州师范大学教授石然性骚扰、学术欺骗和滥用职权等行为”。杭州教育局转发学校的回复称,经调查,石然在与学生日常交流过程中确实存在言行不当情况,造成学生不适。学校决定给予石然通报批评,责令其作出书面检查并公开道歉;暂停课一个月,作深刻反省;取消其在评奖评优、职务晋升等方面的资格,执行期为24个月。
校园内发生的性骚扰,向来为公众所不耻。一方面这是由教师这个职业特殊性所决定的,另一方面,教师与学生之间是一种不对称的关系,有些学校出于维护自身形象的原因,对于性骚扰事件往往采取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,选择“内部解决”,以至受害者不得不通过网络举报的形式讨回公道,凸显维权难的问题。
从这个角度说,杭州师范大学对于这起教师性骚扰女生事件不回避、不遮丑,公开进行处理,还是值得称道的。不过,从具体的处理结果看,还是有点高举轻放的意思,无法令人信服,不仅不足以安抚到受害女生,事实上也不能对行为不端的涉事教师形成威慑。通报批评、公开道歉,只是常规操作,取消评奖评优、职务晋升资格,当然也在意料之中。真正实质性的惩戒,只有一个“暂停课一个月,作深刻反省”。也就是说,一个月后,这名老师依然会站上讲台,请问受害女生如何面对?
事实上,该名老师的问题决非校方所言的“存在言行不当情况,造成学生不适”。据网友称,从去年12月12日起,该名老师就私下用微信跟女生讲述自己的婆媳矛盾、家庭矛盾,向女学生指责抱怨自己的妻子和母亲。更辣眼睛的是,其还在微信聊天中向女生表示,“你的睡衣超好看”“你还含苞欲放”“你和我爱人同一天生日”。而面对这些性骚扰言语,由于对方是老师,女学生只能被迫回应,遭受精神创伤,“已经出现全身发冷,不敢与外界接触的症状”。师道尊严沦落至此,我不相信停课一个月,真会有深刻的反省。
或许有人会说,这名教师只是语言上的性骚扰,并未对女学生构成实质性的伤害。又或许,培养一个高校教师不容易,没必要一棍子打死。这或许也是学校之所以对这名教师手下留情的原因。治病救人,给犯错的人改过自新的机会,这话没错,但要看情况和分场合。教师对女学生的性骚扰,必须零容忍,因为这已经触碰了教师职业伦理的底线。
不要说单方面的性骚扰,就是你情我愿的“师生恋”,在几乎所有国家都是明令禁止的行为。因为师生之间是管理者与被管理者的关系,存在着权力上的不对等,老师对于学生而言在身份、年龄、社会经验上有着巨大的优势,这种优势如果不被约束,很容易转化成对女学生的一种“压榨”,从而扭曲正常的师生关系和职业伦理。
校园性骚扰不仅应该是禁区,更要成为“雷区”,必须从源头上治理,让任何人都不敢轻易触碰。一旦留下缺口,就很难阻止私欲的膨胀。据悉,这名教师曾骚扰过学校多名女学生,甚至还要求女学生推荐下一届女学生的联系方式。平心而论,这样的教师还配站在七尺讲台上,还配称“老师”吗?
开屏新闻首席评论员 吴龙贵
一审 邓建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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